正文 第一卷 师徒篇 引子
深夜,天空乌云点点,偶尔从云头处露出一点星光,瞬间又被埋没进去。到处很安静,这时间人们都在休息。
一个屋子里还有一点亮光,随着蜡烛的光亮向里看去,放着一口红木棺材,前面一张四方桌,上面立着牌位。
罗刚自己跪在棺材前,脸上一点哀伤,没有戴孝,只是默默的烧纸,周围只有死亡的气息。
躺在棺材里的人并不是他的亲人,但给了他比亲人还重要的一切。
如此平静,如此寂寞,如此哀伤,罗刚陷入回忆,一点一滴……
第一节 师徒相识
那是十几年前,那时他只有七岁,住在孤儿院里,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知道从自己记事情就已经住在那里了。
生活很简单,早上起来吃过饭就和别的孩子一起读书,教他们的是个老女人,长的很丑,他和其他孩子都认为她没有家庭,始终是一个人,她是一个老巫婆。
每天读书是他最不喜欢的事情,或许是他太聪明,教的东西很容易就会懂,而老女人反复讲同一个简单的字,或者一个简单的算术题,就想睡觉,因为这些他总会被罚站,或者去外面跑几圈。对于这些罗刚却一点不会难过,反而很开心,这样他可以趁机出去抓虫子,回来放到女生的书桌里,或者兜里。
中午午睡过后,所有的孩子被准许可以到院子里去玩,而他却被剥夺了这个权利,理由是他总是搞恶作剧,有一次没穿衣服,满院子里追女生。他被关在一个屋子里,这样的限制却没有阻止他。
关他的屋子里有个窗子,上面上了铁栏杆,当时罗刚身体小,刚好能钻出去,这样他就经常通过窗子跑出去,估计老师来的时间再钻回来。
别的孩子都希望自己会被人领养,而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拥有家庭,而罗刚却不这么想。电视里的童话片里,有各种巫婆,他们想尽办法把小孩弄到手,而当别人不会发现时,这些孩子被做成了面包。
每当有其他的孩子被领养,罗刚会暗自伤心,可怜那些将要变成面包的孩子。
罗刚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被关进屋子,钻出窗子是他自己的世界,没有人限制他,没有人惩罚他,这时他是自由的。
一次他刚刚从窗子钻出去,听见楼上面有声音,他好奇的在底下向上看,一个人从上面下来,像个壁虎。
看到旁边有个孩子正在打量他,这个人说:“小朋友,你在这里做什么?”
罗刚向来胆子很大,对陌生人说道:“我在看你在做什么。”
这个人就是后来罗刚的师傅黄庆林,因为前段日子做了不少的案子,跑到这个地方清闲。他现在想找个徒弟,把自己所有的本领传授给他。
不能出去偷孩子,不能骗,黄庆林打起孤儿院的主意,总是偷偷爬到楼顶,看院子里的孩子。每天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他都没有看好,偶然发现罗刚每天从窗子出来,他开始仔细观察。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觉得罗刚适合学习他的本领,他活泼,顽皮,很聪明,身体素质也很好,于是拿定主意,现在他要跟这个孩子谈谈。
黄庆林走到罗刚面前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罗刚说道:“你是侠客吧?看你能爬那么高,好厉害。”
黄庆林看了看四周,看没有人,放心说道:“错了,我是个贼,也可以说是小偷,你知道贼是干什么的吗?”
罗刚当然清楚贼不是好人,可是他却不害怕,觉得很新奇,这个人可以爬这么高,他有些感兴趣,说:“你不是好人。”
黄庆林说:“你不害怕我吗?”故意做出一付吓唬人的样子。
“呵呵,你真有意思。”罗刚并没害怕,反尔笑了,他以为黄庆林在做鬼脸,便伸出舌头,使劲扭曲自己的脸对着他。
黄庆林仔细打量着罗刚,这个孩子真的与众不同。
黄庆林说道:“想不想跟我学东西,以后跟我一样能爬这么高?”
罗刚当时年纪还小,虽然明白什么是坏人,但是却没有反感。
罗刚说道:“你是想领养我?跟别的孩子被别人领养一样吗?”
黄庆林想找的是传人,而不是儿子,他心里是十分清楚的,于是说道:“不是,我只是教你些东西,而且我带你走,不能够被别人知道。”
罗刚想了想,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在思考是否应该跟这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走,他不想被人领养,但是却很想跟这个人学东西,他确信学到的东西很有用,最关键这个人是男人,不是个女人,只有女人才是最坏的巫婆。
黄庆林看了下周围,心想现在带他走也不是时候,不如改天再来,顺便把罗刚的一切挡案偷走。
黄庆林说道:“小朋友,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罗刚说道:“我叫罗刚。”
黄庆林说道:“好,我知道了,现在我有事情要先走,一个星期后再来,如果你想跟我走,到时候我就带你一起走好吗?”
罗刚说道:“好,我们拉钩,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伸出了手指。
孩子就是孩子,他们认为这样就不会失言,黄庆林钩了下罗刚的手指后迅速离开了。
等到黄庆林消失在视线中,罗刚回过神来,继续他以往的游戏,到处找虫子,捅蚂蚁窝之类孩子的游戏,直到该回到屋子里,他才爬了回去。
以后的几天罗刚还是一如往日的生活,似乎已经忘却跟黄庆林的约定,继续搞恶作剧,继续接受责罚。
突然一天,老女人和蔼的找他,要他第二天打扮的干净些,说有人来看他,他明白这是什么意义,每当有孩子这样,大都没过几日就被别人领养。
第二天上午上课的时候,院长走进教室,跟老师耳语了几句,便招呼罗刚跟他出去。
路上院长看到罗刚的衣服打扮,很是生气,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听老师的话,不是告诉你今天要干净些了吗?”
其实罗刚是故意的,为了这样他早上还故意在院子里滚了几圈。
虽然罗刚当时还小,但还是有一定主意的,他说道:“早上不小心在院子里摔倒了,要不你等我一会,我回去换一件。”
院长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来领养的人已经在等,他一定会让罗刚回去换衣服,他是希望罗刚早点被领养的,因为罗刚在孤儿院里是有名的淘气包,总是闹出许多麻烦。
院长说道:“算了,就这样吧,他们是要领养你,不一定会在乎你的衣着。”
进到院长室,里面早已有对夫妇在等待,看到罗刚进来,两双眼睛直盯着他看,女人在对旁边的男人说着什么。
来这里领养孤儿的大都是不能生养的夫妇,为了方便他们的选择,孤儿院会在等待领养的家庭够一定数量后,统一让这些家庭的成员参加学生们的某些活动,进而观察这里的孩子,以便做出选择。
这对夫妇中的妻子在一个月前参加过活动,那次活动是小型的运动会,罗刚很好胜,所以参加的时候表现着自己的活力,也就在那时,他被今天来的女人看好。
夫妇中的丈夫打量完罗刚小声对妻子说道:“这个孩子好象很不干净。”
妻子回答说:“这些都是小事情,只是习惯问题,以后会改过来的,关键是要健康,活泼,聪明。”
罗刚从进入房间就站在那里,眼睛骨碌着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和女巫,从他们的穿着上能够知道他们很有钱,样子也很和善。他明白就是因为他们要领养他,他才会来到这里。
丈夫眼睛一直注视着罗刚,继续与妻子谈论:“也对,看起来他很健康,也很可爱,不好的习惯等带回家后你要帮他改正过来。”
妻子点头说道:“我会的,会把他当成我亲生的儿子对待。”
院长走过来说道:“这孩子很聪明,就是顽皮了点,稍加管教以后会好些的。”
妻子说道:“我们商量过了,决定领养他,我们最近要外出办点事情,回来后就来办理领养手续。”
当时的情形罗刚到现在都记忆尤新,长大后回想起来,觉得当时像农夫到牲畜市场挑选耕牛。
院长回头对罗刚说道:“你过来。”罗刚应声走到这对夫妻的面前。院长继续说道:“过些日子你就要到他们家开始新的生活,他们也就是你的父母。”
妻子摸了下罗刚的头说道:“我记得你叫罗刚,以后我会帮你换个名字,还会给你买好多玩具,让你过快乐的生活。”
罗刚没有说话,他并不害羞,抬起头看着面前陌生女人,漂亮的巫婆,罗刚就是这么认为的。
丈夫说道:“好了,我们该走了,要不飞机要晚点的。”
夫妻走后,罗刚回到教室,继续他平时的生活.
第二节 偷人为徒
罗刚有自己的打算,在幼小的心灵里,总是想起黄庆林,他知道不是好人,可是好人与坏人是什么区别,他真的弄不明白,只知道黄庆林很厉害,可以教他东西。最后他决定等黄庆林来接他走,同时也希望那对夫妇不会来的更早。
黄庆林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新的住处,这次他留了下来,因为几天后他要收个徒弟。
跟黄庆林一起有个小女孩,是黄庆林的女儿。黄庆林没有家庭,这个女儿是他与一个女人的孩子,这个女人难产死了,他没办法只能把女儿抱了回来。等女孩大了一点后,他告诉她是捡回来的,不是他的女儿,从没打算告诉她身世。
这个女孩就是后来罗刚的师姐,叫黄蕊。已经跟黄庆林学了几年的偷窃本领,知道黄庆林的生活规律。
这次看黄庆林没有搬家,问道:“师傅,这次不搬家了?”
黄庆林说道:“过几天就搬,我要收个徒弟。”
小女孩生长在特殊的环境里,在黄庆林的熏陶下,已经不容易接受外人,起了嫉妒,说:“我不就是你的徒弟吗?怎么还收徒弟。”
黄庆林看出女孩的心思,说道:“你是女孩子,虽然跟我叫师傅,但是不算是我的徒弟,我不能把我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
在黄庆林的心里,女人是做不了大事的,她们优柔寡断,感情丰富,对待事情头脑简单。如果黄蕊不是他的女儿,他不会教给她任何东西。
黄蕊说道:“为什么因为我是女孩子就不教给全部的东西?”
黄庆林说道:“这是规矩,不要多问了,快去睡觉。”
平时的严厉管教让黄蕊不敢再说话,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已经恨上罗刚这个抢走她做徒弟权利的人。
一个星期后,黄庆林来到孤儿院罗刚上次爬出的窗子前,可是没有看到罗刚的影子。
罗刚这天起来,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全部带在身上,其实一个孤儿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平时自己做的弹弓,还有装着虫子的小盒子。
像以往一样,被关进屋子后,罗刚从窗子爬了出来,这次他没有立刻跑去玩,而是静静等待着黄庆林来接他,这时黄庆林还没有到。一个地上的大蚂蚁吸引住了罗刚,他跟在它后面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捅起了蚂蚁窝。一时的贪玩让他忘记了今天的约定,他专注的玩着,以至于没有发现黄庆林的到来。
黄庆林站在这里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罗刚,心想:孩子毕竟是孩子,怎么会像大人一样遵守约定,或许已经忘记了。都怪自己当天没有直接把他带走,错过了一次收徒弟的机会。
他转身准备离开,一声“唉呦”让他重新回过头,向四处张望着。
罗刚精神集中的爬在蚂蚁窝前,不时的用小棍子桶一下蚂蚁洞,弄的蚂蚁四处乱跑,一只蚂蚁跑到了他的衣服里,咬的他叫了一声。
正当黄庆林四处寻找的时候,罗刚站了起来,脱着衣服寻找身上的蚂蚁。黄庆林看到罗刚,走了过去。
罗刚找到蚂蚁丢在地上,狠狠的用脚踩了几下,嘴里说着:“让你咬我,踩死你……”
玩的心情没有了,罗刚想起还要等黄庆林,抬头看向窗子那面,黄庆林正走向他,罗刚跑了过去。
黄庆林等罗刚来到面前说道:“你想好没有?想好我就把你带走。”
罗刚说道:“你会教我你会的东西吗?”
黄庆林看着鬼灵精怪的小罗刚,说:“只要你听话,一定会。”
罗刚说道:“那我们走吧。”
“等等,我上楼去一下,你在这里不要动,我马上回来。”黄庆林说着几下爬到了楼上,进去偷出罗刚的一些相关档案,然后回来抱起罗刚。
罗刚很高兴离开这里,他对孤儿院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朋友,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些女生,最起码可以给他作弄。
黄庆林回到了家。罗刚人生的第一次转折,让他变成了日后的偷盗高手,如果当初他被那对夫妇领养,现在他应该还在读大学,过正常年轻人的生活。
回到住的地方,黄庆林叫来黄蕊,对她说道:“这个男孩叫罗刚,以后他会跟我们一起生活。”
黄蕊盯着罗刚看,没有说话,她觉得面前的男孩子长的很幼稚,想着以后如何去欺负他。
黄庆林说道:“罗刚,你几岁?”
罗刚正在看对面的女孩,觉得对面的女孩子比孤儿院的漂亮,听见黄庆林问他,回答道:“七岁。”
黄庆林指着黄蕊说道:“她叫黄蕊,是我的干女儿,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比你大两岁,以后你就叫她师姐。”
每次提起黄蕊与黄庆林的关系,黄庆林都会故意说起她是捡回来的,为的是让黄蕊远离亲情,感情在黄庆林心里是做事最大的包袱。
罗刚对着女孩说道:“师姐,你真好看。”
被人夸奖漂亮,所有的女人都喜欢,哪怕当时黄蕊只有九岁,她同样会开心,可是她却没有露出笑容,因为不同的生活习惯和背景,她不想笑,也不会笑。
黄庆林关上门,对黄蕊说道:“黄蕊,快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速度要快。”
从记事到现在,黄蕊已经跟着黄庆林搬过无数次的家,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走进屋子开始收拾东西。
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黄庆林比以往更着急,以前偷完东西,搬家有足够的时间,不会这么仓促。这次不一样,他收了个徒弟,确切说是他偷了个徒弟,干这行这么多年,什么都偷过,可是偷人还真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黄庆林要马上离开,尽管罗刚是个孤儿,毕竟不是在外面流浪,有人照顾他,当发现他丢失后便会立刻出来寻找,一但找到这里就麻烦了。
为了经常搬家,黄庆林与黄蕊没有多少东西拿,日常用品全都不要,他们从来不却钱,这些可以到新的住处重新再买,需要收拾的只有日常换的衣物和偷窃用一些工具,收拾好后只有两个不大的包。
收拾好东西,黄庆林带着两个孩子直接来到车站。随便找了个最近时间的车次买了票,黄庆林根本不考虑应该去哪里,只要能离开这里就行了,至于到什么地方下车,也没有一定,随便哪里都一样。
孤儿院这里,孩子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一结束,老师就会来放出罗刚。今天跟每天一样,老师打开屋子的门琐,里面却没有了罗刚,屋里空荡荡,只有一口破裂的大水缸摆放在角落里。以前罗刚为了捉弄老师曾经躲藏在里面过,老师悄悄走到水缸边,想吓唬罗刚,大声喊道:“我抓到你了。”
里面什么也没有,抬头看到窗子是开着的,老师才知道罗刚丢了,赶快去找院长,院长立刻找来所有的员工,派出去分头寻找。
直到天黑,所有的人回来,也没有发现罗刚的踪迹,大家猜测是被什么人给拐跑了,院长打电话报了警,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哀伤。
这个孤儿院是政府建的,这里的工资很少,院长以及员工都是自愿来这里工作,他们都可怜这些孩子,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给他们帮助。
这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弃婴,谁抱来的孩子,就会让孩子随他的姓氏,并且由他来起名字。罗刚是院长在医院门口捡到的,所以就跟随院长姓罗,当时罗刚包着被躺在那,天很黑,院长看到他的时候他在笑,院长认为这个孩子没人照顾的时候也不会哭,认为他很刚强,所以起名字叫罗刚。
每个这里的孩子都是在大家精心照顾下长大的,每当有孩子被领养有了新的家庭,大家就会很开心,而现在却很伤心,再过几天,那对夫妇会来领养罗刚,院长不知道怎么交代。
这个时候,黄庆林已经带着罗刚在几百公里以外,天亮就会选择地方下车,以后孤儿院的人会渐渐忘记这个曾经在这里最调皮淘气的孩子。
第三节 师徒搬家
头一次坐火车的罗刚没有像其他在车上的孩子一样到处乱跑,而是老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车厢外奔跑的景色,一切对他而言是新鲜的,陌生的,直到外面天色变暗,渐渐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漆黑,罗刚才收回目光,看着车厢里的人。
黄蕊沉沉的睡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她正常的生活习惯。
已经是早上,天色刚亮,人们都已经从睡眠中醒来,火车上什么人都有,坐的同一趟车,却有各自不同的目的。
黄庆林与旁边的人开心的聊着,旅途中的人聊天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什么话题都可以说上半天,至于与什么人聊天,也就更不在乎了。
聊天中,黄庆林知道再过半小时,火车会停留到一个小镇上,那里的人们比较富足,是典型的南方先富起来的一个,而且环境也很好。黄庆林决定停留在那个地方。
下了车,黄庆林带着两个孩子找地方随便吃了点东西,先找了个旅店休息了一个上午。十几个小时的旅途对黄庆林来讲不算什么,但是孩子却吃不消。
吃过午饭,黄庆林留下罗刚和黄蕊在旅店,自己一个人外出寻找新的住处。
等黄庆林走后,罗刚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黄蕊,他的师姐。黄蕊正在对着镜子摆弄头发,两条长长的辫子,是她每天除了练习偷盗技巧外,唯一需要花费时间的事情,也许这就是女人天生爱美的缘故吧。
罗刚看了一会,觉得无聊,黄蕊从见面开始到现在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而且说话的时候冷冷的,他决定捉弄一下她。
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盒子,上面有几个小孔,是用针扎上去的,为了给里面的虫子透气。打开盒子,里面有小隔分开几个小的空间,里面放了不同的几个虫子,是以前罗刚在孤儿院抓的。
拿出一个金黄色的毛虫,怕黄蕊发现,罗刚小心的爬到黄蕊的后面,把虫子轻轻粘到她的背上,又小心的回到床上看着,等待着。
黄蕊还在继续梳理辫子,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爬,伸手到后面去抓,毛茸茸的感觉从手指尖传来。“啊”的一声,手缩了回去。随即站起转过身背对着镜子,从里面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虫子正在她的后面向上爬。
她拿起梳头的梳子把虫子拨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毛虫顺即被踩扁,绿乎乎的液体淌了出来,黄蕊抬起头皱起眉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罗刚。
捉弄女孩子对罗刚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往在孤儿院他总是这样,被他捉弄的女孩不是尖叫乱跑,就是嗷嗷大哭。而今天面前的女骇先是害怕,后来的反映却出乎意外,罗刚看着正发呆。
黄蕊从罗刚的表情上看出是他弄出的恶作剧,生气的说:“一会我告诉师傅,让她惩罚你。”
孩子都会告状,他们认为这就是处理事情的办法。
“不要告诉师傅,我是闹着玩的,师姐。”罗刚小声说着,怕黄蕊去告状,虽然他并不知道师傅会怎么惩罚他。
黄蕊想了想,想到了报复的办法,说:“不告诉师傅也行,你现在倒立十分钟。”
罗刚立刻手按住床翻身,脚靠在了墙上,倒立起来,嘴里说着:“我做了你可不要告诉师傅。”对罗刚而言倒立算不上什么,就算是倒立走上两圈他都行。
看见罗刚已经按照自己说的做了,黄蕊很开心,尽管好象对罗刚起不了多少惩罚的用处,但是证明她说的话对罗刚能起到作用。黄蕊想加强以后她的位置,对罗刚说:“记住,我是你的师姐,以后师傅不在的时候你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听到没有?”
罗刚无力的回答说:“哦,我知道了。”他觉得这个比他大的女骇跟其他的女骇不一样,很冷,还不会笑,也不会玩,以后不想再拿她寻开心了。
下午罗刚再没有捉弄黄蕊,也不跟她说话,自己一个玩着。
黄庆林离开旅店后,到处打听,在小镇的西面找到一所房子,房东做生意的,常年不在家,他的姐姐帮他看房子。
经过电话联系,很快来了一个女人,打开房子的门,让黄庆林先看房。
这是个二层小楼,面积不小,楼上四个房间是卧室,楼下有厨房,客厅,浴室,洗手间,还有一个小储藏事。电视,冰箱,床等一些家庭用品都有。房子后面有封闭的小院子,里面有几棵树,看来是原来主人活动的地方,院子的左边还有个小仓库。
每个地方看过后,两个人坐到客厅的沙发里,房东的姐姐问道:“您看怎么样?”
黄庆林对这个房子很满意,准备租下。随即点了点头,说:“不错,我很满意。还不知道您贵姓?”
房东的姐姐回答说:“我姓张。既然您有意,我们就来谈谈。”
黄庆林为人处世很老练,对房东姐姐说:“我就称呼您张大姐吧,房子不错,您准备什么价钱出租?”
有人准备租房子,房东的姐姐很高兴,回答说:“如果您准备长住,每年的租金三万,所有费用自理。”
黄庆林从来不却钱,也不在乎什么价格,但是为了小心点,以免被人怀疑,还是还价说:“能不能便宜点,房子是不错,价格有些贵了。”
房东的姐姐想了下说道:“这个房子里什么用品都有,而且面积不小,这个价钱已经不高了。”
黄庆林假装思考了会回答说:“那好,我租了,你看什么时间签协议。”
房东的姐姐看黄庆林很爽快,也想快些租出去,说:“那就现在吧,我带了协议,是为了出租准备好的,只要您找到人为您担保,付了钱并且签字就行了。”
从包里拿出一份预先写好的协议递给黄庆林,黄庆林接过协议,大致看了看,跟所有租房协议差不多,只是租房双方的名字没有添。
把协议放到桌上,黄庆林笑着说:“有件事情不太好办,我在这个镇子没有熟人。你看能不能变通一下。”
房东的姐姐面露难色,说:“这样啊,不太好办。”
黄庆林明白其中的原因,她是怕房子内的东西被偷走,于是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付给你五万押金,等我退房的时候,你再还给我。”
五万块足够能买这房子中所有可以搬走的东西了,听黄庆林这么说,房东的姐姐当然不会有疑义,回答说:“好,那我们现在就签协议。”
两个人很快签好协议,黄庆林付了八万块,当然要在协议中补充有五万是住房的抵押。房东的姐姐租出房子很开心,给黄庆林倒上茶,与他聊了起来。
房东的姐姐问道:“还不知道您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到我们这个小镇来住?”
黄庆林很乐意与她聊天,一来黄庆林住下以后不工作,会被人怀疑,介绍了自己就会有房东的姐姐替自己解释;二来可以通过与房东的姐姐熟悉,以后给两个徒弟找老师,或者其他的事情,房东的姐姐可以帮忙,这样一来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黄庆林喝着茶说了起来:“我本来在国外做生意,前几天我妻子出意外去世了。”说到这黄庆林故意低下了头,显示出自己很悲伤。
房东的姐姐看到,急忙说:“对不起黄先生,让您提起伤心事了。”
“没什么,事情已经这样了。”黄庆林继续说,“我们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妻子不在,我只好回来照顾他们,处理掉所有的生意。”
黄庆林喝了口茶,继续叙述:“在国外我赚了不少,足够我这辈子花的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做其它事情,只想好好教育好孩子。我不喜欢大城市的喧闹,听朋友说你们这里环境不错,就带着孩子来了这里。”
房东的姐姐听黄庆林说完,陪着掉下眼泪,说:“你够辛苦的,真难为你一个人怎么带孩子。”
黄庆林抬起头,看了看面前掉着眼泪的女人,自己话已经起到效果,接着对她说:“以后我还有事情需要您帮忙,现在我该去接孩子了,他们还呆在旅店里,时间长了怕有意外。”
房东的姐姐说:“好,我就不打扰您了,还有件事情没跟您说,后面仓库里有我弟弟的东西,他走的时候吩咐不要乱动,所以不能给您那的钥匙。”接着拿出了房子的钥匙递给黄庆林。
两个人一起向外走,黄庆林觉得应该知道房子主人的一些事情,因为这次他要长住在这里,问道:“你弟弟既然不回来住,为什么不卖掉这个房子?”
房东的姐姐回答说:“他出国留学去了,这个房子是我父亲留下的,所以不舍得卖,偶尔我跟弟弟来看看可以怀念父亲,以后也许会卖吧。您放心住,我们不会收回房子。”
听见这些黄庆林放了心。这时两人已经走出了房子,分了手黄庆林急忙回旅店去接两个孩子。
第四节 拜师学艺
回到旅店,已经接近晚上,黄庆林带上两个孩子,退了房间,直接去新租下的房子。
新的住处,罗刚眼睛左右看着,而黄蕊却直接坐到沙发里面。
黄庆林需要告诉他们,因为这一次,没有意外发生,不到徒弟学成他不准备搬离这里,他说:“你们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罗刚坐到沙发上,等待师傅宣布事情。
黄庆林看了看两个徒弟,缓慢的说:“我们将在这里住很长时间,几年内不会更换地方住,也不会去其它的地方。”
“为什么?”黄蕊头一次看到师傅准备找地方长时间落脚很奇怪,才这样问道。
黄庆林说道:“以后的日子我要开始教给罗刚正规的技能,需要许多时间,不会出去做事。”
罗刚以为自己将要学习很多功夫,很开心。而黄蕊却在生气,师傅虽然教会她许多东西,但从来没有这么专心过,气愤的说:“不公平,为什么他一来就就可以学到好东西。”
黄庆林没有理会黄蕊的气愤,继续说:“楼上的房间,最左面的房间是罗刚的,对面黄蕊住,好了,快去收拾自己的房间,一会吃饭。”
师傅的话要绝对遵守,这是黄庆林的一贯作风,黄蕊很清楚,只能去做。
罗刚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他没有跟黄蕊一样立刻上楼,而是每个地方都看了看,才去自己的房间。
等两个徒弟上了楼,黄庆林出去到饭店要了些饭菜回来,然后师徒一起吃过了晚饭。
黄庆林端庄的坐在沙发的中间,告诉黄蕊道:“去端茶。”黄蕊应声出去。
“跪下,罗刚。”
罗刚走到黄庆林前面,听话的跪了下去。
黄蕊回来递给罗刚一杯茶,静静站在一边。
黄庆林看了看面前的罗刚,罗刚明白要给师傅茶,但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自己跪着。
他递上茶水,黄庆林在唇边抿了一下,把杯子放到一边,说:“罗刚,磕三个头,然后叫师傅。”
罗刚看到黄庆林很严肃,只好规矩的磕了三个头,喊道:“师傅。”
掺起罗刚,黄庆林说:“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黄庆林的正式弟子,以后的作为只能按照我的规矩办,我会慢慢告诉你。”
罗刚根本不知道什么规矩,也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在旁边听着。
黄庆林起身,“跟我到楼上来。”说完向楼上走去。
跟随师傅,罗刚与黄蕊来到一个房间,之前罗刚已经去看过,里面有个铜像摆在桌子上,旁边有两个烛台,前面一个香炉,是师傅刚才摆放的。黄庆林在桌上拿起三跟香点燃,深深三鞠躬后插在香炉里。
“第一条规矩,以后每日睡前要来上香,到你们了。”
黄蕊早已经习惯,点上香鞠躬插上,到了罗刚,他很好奇桌子上的是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为什么还要上香,做完后站在旁边指着铜像问:“师傅,这个是什么啊?”
黄庆林这点到疏忽了,罗刚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也就没有机会见到,回答说:“是关二爷,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的。”
“第二条规矩,干我们这行的人不能懒惰,以后晚上八点睡觉,早上四点起床,不听话的打手五十下。”说完拿出一个竹板晃了晃。“睡觉去吧。”
躺在床上,罗刚想起刚刚的事情,觉得黄庆林比孤儿院的那个老女人还要凶,那个师姐也不像正常女孩的样子,有些后悔跟黄庆林走。可是天生好强的他觉得师姐能做的事情他会做的更好。
早起天还没亮,罗刚被一个人从梦中叫醒,睁开眼睛看到黄庆林站在前面,黄庆林说:“四点了,起床。”
罗刚动作缓慢的开始穿衣服,一根竹板打在了他背上,“快点,想挨扳子。”黄庆林在旁边说道。
罗刚疼的直流眼泪,这时才明白昨天师傅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疼痛让他精神了起来,迅速换好衣服来到客厅,黄蕊已经穿戴整齐等在那里,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黄庆林蹲了个马步,示意给罗刚,说:“从现在开始,以后每天早起四点到五点都做这个。”然后晃了下竹板,“做不好的打二十下。”
从这一天起,罗刚开始跟随黄庆林学习有关偷盗的技巧。
黄庆林始终认为:知识,礼节,格斗,对偷盗同样重要。所以他专门为徒弟请了专门的教师,每天下午学习知识,自己也传授有关格斗的功夫。
在偷盗这一行当,黄庆林是中间的顶尖高手,全国做下许多大案,始终没有人能够找到线索证明是他做的,更别说想要抓到他,只是有过一次过失,所以他才躲藏起来,也就是当时找到的罗刚。
八年的时间对罗刚来说过的很快,每天紧密的培训安排让他没有时间玩耍,缺少了同龄人的快乐。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黄蕊不会笑,这样单调的生活每天面对着的就这么几个人,而且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简直像一部机械一样。但是他没有改变自己的天性,还是常常的笑着,偶尔还会捉弄下黄蕊,当然少不了黄蕊的冷眼与训斥。
黄庆林的管教很严厉,对待徒弟犯下错误从来不留情面,他清楚现在的严厉是为他们好,将来一旦有任何的疏忽出现在偷盗当中都会酿成大错。
一天天看着徒弟长大,学会他的本领,黄庆林心中很高兴,当初没有看错人,罗刚确实是个好材料。
罗刚的理解能力很强,教的东西很快就能学会,而黄蕊却没有那么出色,她越发感觉这个师弟很有天分,自己根本比不了,也就不在生气当初师傅把他带回来。
这时黄蕊十七岁,罗刚十五岁,黄庆林觉得他们已经长大,可以教导一些更复杂的需要理解的事情。
逐渐的,罗刚关于偷盗的训练减少,而黄庆林则会单独教给他一些新的知识,现代的偷盗工具,社会上各类人的心理,以及处理事情的一些办法等等。
虽然八年时间黄庆林始终没有出去偷盗,却没有停止研究偷盗的技巧和工具,通过各种渠道获取最新的物品。
时间又过了四年,黄庆林觉得已经将自己会的东西全部授予了罗刚,是应该让他开始真正的偷盗练习了,于是决定搬离这里。
等到该交下一年房租的日子,房东的姐姐跟往年一样来到这里收房租。
黄庆林这么多年与她的关系相处的一直很好,一些生活上的琐事都会去麻烦她帮忙,更有意思的是,与她也发生过超出一般的关系。
房东的姐姐坐到沙发里说:“黄先生,又到该交房租的时候了,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住在这里?”
能有这样的房客是所有房东的幸运,从来不拖欠房租,而且平时没有什么麻烦,一住就是十几年。
“我们不准备继续住下去,要离开这里了。”黄庆林倒好茶水递了过去,现在他算是这里的主人。
房东的姐姐听见这样的回答显得有些失望,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住的好好的,是房子的原因吗?”
黄庆林摆手回答:“不,这个房子住的很舒服。马上我女儿就要上大学,我住在哪里都一样,还不如搬到她大学的附近,照顾她也比较方便。”
在外人面前,黄庆林早就吩咐过罗刚与黄蕊要叫爸爸,以免被人怀疑,所以这么多年,周围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个人,他很有钱,住在这里照顾着他的儿女。
房东的姐姐知道了原因,虽然很惋惜要失去这么一个住户,还是开心的说:“住了这么多年,都感觉是自己的亲人了,你们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样吧,晚上把低压金还给你,到时请你们全家吃饭,为你们送行。”
“好,这里我先谢谢你的款待,也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的照顾。”黄庆林客气的说着,然后送走了房东的姐姐。
晚上黄庆林和两个徒弟来到房东的姐姐家与她的家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之后回到房子收拾要拿的东西,准备第二天离开小镇。
凡是练习偷盗的东西全部销毁掉,其余生活上的用品都没有带走,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些衣物,罗刚在床低找出一件乳黄色的小巧女人内裤和几件胸罩包好塞进皮包里,这是他最近几年的偷盗成果,当然不是别人的,是她的冷酷师姐的。
早上起来,每个人都在自己房间整理东西,把头一天收拾好的东西塞进皮包。
黄蕊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女人成熟的早,现在她已经长大,由小时的玲珑变成美丽的大姑娘。已经不再梳辫子,换之的是齐肩的短发,短上衣已经遮挡不住里面两个乳房的突起,短裤下修长的大腿,一双兰色运动鞋,尖翘的鼻子,很薄的嘴唇,加之一米七的身高,足能让任何男人倾倒。
因为已经不在是小女孩,因为需要打扮需要带的东西特别多,收拾好了一个包还没有装下,也许是太久没有搬家,她已经忘记不要带太多的东西,只能又添满了一个皮包才勉强装下所有的东西。
罗刚收拾好后早已站在黄蕊的门口,看着她收拾东西,笑嘻嘻的说:“师姐,你这么多东西,用不用我帮忙啊?”
黄蕊提起一个皮包丢了过去,说道:“这个替我拿着,但是不要偷我的内裤。”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这几年黄蕊的内裤胸罩之类的东西总是离奇失踪,她知道是罗刚偷的,去问他要的时候罗刚却总是厚着脸皮说他没偷,她又不好意思去要师傅再给买。为了这些她经常看着洗好的东西不敢睡觉,吃了不少苦头,但是现在她的内裤之类还是剩的少之又少,开始担心有一天会没的穿,到那时练功就会暴露给罗刚,让他占尽便宜。
“放心吧,我怎么会偷。”罗刚一脸鬼笑的说着提包离开了门口。
等到所有人整理好东西,大家与房东的姐姐告别,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房子。
从这时开始,罗刚结束了单调而无奈的生活,偷盗的生涯才刚刚开始。
第五节 师姐弟的情结(上)
这一次搬家,罗刚与黄蕊已经长大,要买三人的车票,黄庆林站在售票窗口前暗笑着。
随着徒弟的张大,不仅仅是要多买两张车票的事情,这次他的目的地已经选好,给徒弟练习实战的机会。
登上列车,一路来到A城,下了车,罗刚环顾周围,第一次到大城市,所有的东西都很新奇,何况已经被“关押”了这么多年。
五十多岁对一般人来说还不算什么,但是对黄庆林,他已经有些老了,许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曾经的太多仓桑让他已经没有多少活力,只能默默跟随两个年轻人在后面走着。
现今的罗刚已经十九岁,将近一米八的个头,身上锻炼的原因每个地方都很结实,浓密的眉毛,大眼睛,俊俏的脸上带着微笑,提着两个包正与黄蕊并肩向前走,一对帅男美女不知吸引了多少过路年轻人的眼球与议论。
住到一家宾馆后,黄庆林吩咐大家休息,之后可以各自活动一下。
罗刚帮师姐把东西拿到房间,四处打量一番,诡笑着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有电视,罗刚打开电视调到自己喜欢的娱乐频道,里面两个漂亮的女主持人正在介绍这个星期最火的歌手和影坛的一些风云人物,罗刚每天都看这些,对待不同的女明星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对男明星他根本就不敢兴趣。
黄蕊等罗刚离开房间开始整理东西,把皮包中的衣服一件件挂到壁橱里,然后静静的站在窗边向外看着。新的生活开始了,她明白以后再不用每天呆在固定的住处,将来的某一天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
黄庆林稍微休息了会,打电话到餐厅订好晚饭,之后挨个房间叫自己的徒弟。
三人一起吃着晚饭,罗刚问道:“师傅,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
黄庆林已经吃完,用餐巾擦了下嘴回答说:“明天早上再说,一会都回房间,不要出去乱走。”起身离开了餐厅。
等黄庆林走后,罗刚笑咪咪的看着黄蕊说:“师姐一会干什么?”
“师傅不是说让待在房间,还能做什么?”说完黄蕊继续吃饭。
罗刚吃完饭,把椅子向黄蕊这边靠了靠,贴着黄蕊耳朵说:“一会我们偷着出去转转好不好?”
黄蕊说道:“被发现就惨了。”
罗刚明白这样回答的意义,黄蕊也想出去,只是害怕师傅的惩罚,师傅的话一定要遵守已经成了他们多年的习惯和规矩。
罗刚说:“这样,一会我去师傅房间偷听,如果师傅睡了,我去叫你,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
“看看再说。”黄蕊说着起身回了房间。
罗刚看了下手表,时间还早,还没到师傅正常睡觉的时间。这么多年,罗刚早已经熟悉黄庆林的生活习惯,他总是在黄庆林睡着后偷偷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一个人看电视,偷看黄蕊洗澡,偷黄蕊的内衣裤什么的,他总会给自己找一些开心的事。
黄庆林回到房间,开始洗澡换衣服,准备出去,他需要女人,年纪逐渐大了,这方面的需求渐渐少了许多,可是还是要偶尔轻松快活一下,当然要避开两个徒弟。
到罗刚的房间门口站了下,听见有很大的电视声音,黄庆林于是放心的下楼,他知道黄蕊向来不会违背他的话,只要罗刚能够老实的呆在房间里就不会出什么乱子,他不想在偷盗之前有什么意外发生。
罗刚回到房间,打开电视,看了会,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搬过一把椅子,打开头上的通风口爬了上去,他小心的爬到师傅房间上面,看到师傅在换衣服,等到师傅出了房间,静静等待了一会。
确认师傅已经走了,他爬回自己房间。宾馆的房间为了让客人可以欣赏到城市景色,特地在每个房间的窗子外设置阳台。罗刚打开窗户出来,跃身跳到黄蕊窗外。
罗刚的话早已让黄蕊动心,她此刻挑选好要换的衣服,刚走进浴室。
黄蕊不在屋内,罗刚打开窗户进去,听见浴室里传出的水声,知道黄蕊在洗澡。打开浴室的门对罗刚来说太轻松了,撬开门,罗刚透过门缝向里偷看。
这么多年,罗刚无数次的偷看过黄蕊的身体。隔着透明的塑料幔子黄蕊仰着头,淋浴喷出的水流冲洗着她的身体,一只手轻柔着臀部,黄蕊转过身,耸立的乳房微微颤抖着,水流的冲刷让黄蕊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罗刚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美人,现在的黄蕊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他眼看着黄蕊的身体一天天丰满起来,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下面鼓鼓的。
对于罗刚的偷窥黄蕊并非不知道,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发现罗刚的这个举动。青春的渴望是任何女人都有的,黄蕊一样有,但是她没有接触其他异性的机会,一起生活的只有罗刚和师傅。被罗刚看了身体她很奇怪自己并不生气,反而希望他来偷看,大概是内心深处女人想展示自己完美身体的缘故。每当洗澡时一阵凉风飘来,黄蕊就会明白罗刚已经打开浴室的门,向里窥视。这时候她会故意转动身体,展示身材,让罗刚看的清楚。
擦干身体,黄蕊围上浴巾走出来,此时罗刚已经跳出窗外,看着黄蕊再一次裸露身体,然后穿上短裤,胸罩,牛仔裤,T恤衫,运动鞋,所有一切都被罩到了里面,才跳回自己房间。
罗刚轻轻敲了下黄蕊的门,问道:“师姐,睡了吗?”
明明知道自己没睡,还在装相,黄蕊心道。“没呢,有什么事?”
罗刚回答说:“师傅出去了,我们也走吧。”
黄蕊开了门,露出罗刚笑嘻嘻的脸,说:“师傅做什么去了?一会回来发现我们不在怎么办?”
“你不知道?”罗刚看着黄蕊始终笑着,“当然是找快活去了,回来更有的忙,哪有时间管我们。”
其实黄蕊知道罗刚指的是什么,在小镇住的时候,有时从师傅房间会传出很嘈的声音,黄蕊偷偷跑去看,总会发现罗刚已经在了,还会拉着她一起跑到后面院子,从那里爬上树,正好能看清楚黄庆林房间里的一切。
他们看到黄庆林光着身子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不停的动,女人发出奇怪的声音,表情像是哭,又像在笑,不过看起来好象很舒服的样子。
黄蕊总是看一会就红着脸先回房间,而罗刚会坚持到最后,直到一切结束,黄庆林送走女人,他才会睡觉。第二天会跟黄蕊讲述她所没看到的精彩地方,讲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黄蕊的身体,最后说:“以后不要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那好吧,我们只出去一会,不要太晚。”黄蕊答应道。
两个人离开宾馆,漫步在马路上。天色已经黑了,许多恋爱中的男女在灯光中挽着手漫步。
黄蕊与罗刚并排走着,中间有一定距离,罗刚一点点靠近,最后罗刚拉起黄蕊的手挎进自己的胳膊,像其他情人一样,紧密的靠在一起。
起初黄蕊挣了下,便没再反对。
一家酒吧门口,罗刚站了下来,说道:“师姐,我们进去看看?”
黄蕊没反对,点了下头,她也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反正是出来玩,去哪都一样。
进去后,中间个小台子上一个小乐队正在演奏,他们找个靠一边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走过来说:“两位要点什么?”
罗刚看了眼桌子上的酒水单说道:“你们这里所有的酒每样一杯。”
“我不喝酒,你知道的,给我来杯饮料。”黄蕊在一边说道。
黄庆林教给徒弟的东西很多,喝酒也是一门功课,罗刚天生就有喝酒的潜力,怎么喝都不会多。而黄庆林根本就不让黄蕊喝酒,说女人不应该学这个,酒多乱性,不适合,所以黄蕊从小到大从来没沾过一滴酒。
罗刚只好说:“那好,再来杯果汁。”
服务员很快送来他们要的东西,各式各样的酒摆满一桌子,等服务员离开,罗刚迅速抢过黄蕊的饮料,一口喝了下去。
黄蕊看到罗刚的举动,说:“你干什么啊?”
罗刚放下空饮料杯说:“今天我们偷偷跑出来干什么?”
“当然是玩啊。”黄蕊回答道。
罗刚拿起一杯葡萄酒递给黄蕊说道:“出来玩一定要开心,以前师傅不让你喝酒,今天他不在,给你机会尝一尝。”
黄蕊看了看罗刚,接过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小口,感觉有点甜甜酸酸的,就又喝了一口。
罗刚看黄蕊喝下了酒,笑着说:“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你再尝尝这个。”拿起啤酒递过去。
黄蕊喝了一口说:“这个很苦,没有第一个好喝。”
“还有呢。”罗刚继续让黄蕊品尝各种酒。
第一次喝酒,黄蕊感觉脸开始变红发烫,这时罗刚也开始喝了起来,他不像黄蕊那样女生气,而是大口的喝着,不一会整桌的酒杯都空了。
乐队的歌手停止演唱,对着麦克风说道:“下面我们为大家演奏一首欢快的曲子,请跟着我们的节奏跳起来吧。”
一首欢快的曲子开始了,许多人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舞池开始跳舞,接着一个人带头,所有人手牵手围着酒吧开始旋转跳着,罗刚与黄蕊也被拉到队伍当中,音乐声中充满人们的欢笑。
曲子停了,罗刚拉着黄蕊回到座位,叫来服务员,说:“再来一瓶葡萄酒和两打啤酒。”
两人继续喝起来,现在乐队演奏缓慢的舞曲,许多情侣已经走到中间,紧紧拥在一起跳舞。
酒喝的差不多了,罗刚拉起黄蕊加入跳舞的行列,开始还轻轻搂着黄蕊的腰,慢慢的罗刚双手环抱住黄蕊,此时两人已经没有距离,紧紧贴在一起,罗刚缓慢移动脚步,同时低头看着怀里的美丽师姐。
酒精的作用让黄蕊已经陶醉,师傅的教诲丢到脑后,她仰着头看着罗刚,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罗刚聪明,快乐,帅气,但是她是他的师姐,从来没有其它的想法,但现在她迷茫了,深情注视着面前的师弟。
“今天我好开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开心过。”黄蕊说着话,脸上露出了微笑。
第六节 师姐弟的情结(下)
罗刚第一次见到黄蕊笑,一起这么多年,罗刚一直认为她是个冰美人,冷冷的,甚至怀疑黄蕊不会笑,可是今天她笑了,笑的时候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这才是女人,女人应该是快乐的。
情不自禁的罗刚低下头吻住黄蕊,突然的吻让黄蕊没有思考的时间,并没有拒绝,热情的接受着。
一个念头在黄蕊的脑中闪了一下,她推开了罗刚,恢复冷冷的样子,说:“别这样,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话黄蕊转身出了酒吧。她困惑着,师傅不只一次告诉过她不要跟罗刚发展到感情上,可是现在她却深深陷了进去。
因为贼的原因,黄庆林经常教导罗刚,贼是不能有感情的,跟任何女人只能是肉体上的关系,而绝对不可以发展到爱情,那样偷盗的时候就会有所牵挂,容易犯下错误,陷入危险之中。
正是因为这样,黄庆林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喜欢罗刚,跟贼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贼永远不会有家,贼永远不会有稳定的生活,所以黄庆林告诉黄蕊绝对不可以对罗刚产生感情。
罗刚却不那么认为,他相信一定要真实的感情,那样才会更快乐。罗刚结帐后跑出门追上黄蕊,此时黄蕊还在摇晃,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还不适应。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红酒后劲大,回到宾馆时黄蕊已经是靠在罗刚的身上,罗刚抱起黄蕊向楼上走去。
怕弄出声响,罗刚小心的经过黄庆林的房间,听到里面没有声音,黄庆林还没有回来。
打开门,罗刚把黄蕊放到床上,没有站稳,罗刚重重的压到黄蕊的身上,她直直的目光盯着罗刚,想到刚才的一幕不知是后悔还是矛盾。
紧压在黄蕊身上,罗刚感受到身体的柔软和温热,下面起了反应,顶在黄蕊双腿中间,他吻上她的嘴唇,双手开始四处摸索。
黄蕊感受到罗刚的激情,她崩溃了,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疯狂了,宁愿为此刻付出不可预计的代价。
相互撕扯下衣物,两个赤裸的身体凝聚到一起,互相不停的抚摩,亲吻,疯狂的运动,释放着积压了多年的激情,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是疼痛,是幸福,是快乐。
这就是青春的活力,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结合在一起,他在不停喘息,而她却在不停的呻吟,久久不能分开……
喘息过后罗刚看着身边的黄蕊说:“蕊,你真好。”这次他直呼她的名字,因为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不,忘记今天,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始终是你的师姐。”黄蕊冷冷的说着,起身忍着第一次带来的疼痛开始穿衣服。
罗刚诧异的说:“可是,我们。”怔怔的看着黄蕊。
黄蕊穿好衣服别扭的下了床说:“快回去吧,别被师傅看到。”
困惑的罗刚穿上衣服,从窗口跳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心中充满无奈。
等罗刚走后,黄蕊独自坐在床边哭泣,跟罗刚在一起是她心甘情愿的,她在为自己不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痛哭。
看着床单上一丝血迹,和他们快乐留下的印记,黄蕊不再哭泣了,最少她快乐过,把自己女人最珍贵的给了他。
第二天一早,黄庆林依旧如平时很早起来,敲了下罗刚的门说:“起来没有?”
“起来了,师傅这么早。”罗刚回答着打开房间的门。
昨天喝了不少酒,怕被师傅发现,罗刚很早便起来,打开窗户散发室内的酒气,又反复的刷牙。
黄庆林看了看罗刚,没有发现什么,说:“去叫你师姐吃饭,我在餐厅等你们。”
看着黄庆林下了楼梯,罗刚没有直接去敲门,从窗户进了黄蕊的房间。黄蕊还在睡觉,昨夜的疯狂耗费掉她太多的体力,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罗刚看着沉睡中黄蕊,坐了一会,不想打扰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黄庆林要了三份早餐,等着徒弟下来吃饭。等了一会只看到罗刚一个人过来,问道:“黄蕊呢?怎么没下来?”
罗刚早已想好理由,说:“师姐有些不舒服,让我跟您说过一会自己下来吃。”
黄庆林说道:“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就不舒服了?”
“大概是因为坐车太累了,而且突然换了生活环境,有些不适应吧。”罗刚回答着,同时注意师傅的反应。
黄庆林没有多想,平时黄蕊最听话,从来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于是说:“我们先吃吧,一会你把黄蕊的饭送上去,顺便看她有什么需要。”
罗刚的谎言起到了效果,心理很高兴,他回答说:“好的,师傅。”
“本来准备今天上午让你跟我一起出去,现在黄蕊不舒服,你留下陪她,我就不上去了,等回来再去看她。”
吃过饭黄庆林离开宾馆办事,罗刚带着早餐敲响了黄蕊房间的门。
经过休息,黄蕊已经醒来,看了下表,已经过了师傅规定起床的时间,赶快起身下床。下面一丝疼痛传来,女人第一次的代价,黄蕊皱了下眉头,开始穿衣服。刚刚穿好衣服,听见敲门的声音,黄蕊以为是师傅来了,怕被发现自己的异样,稍微收拾了屋子,忍着疼痛开了门。
黄蕊打开门看到是罗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别扭的走回床上坐下。
罗刚关上门,把桌子搬到黄蕊前面,摆上早餐说:“师姐,吃饭吧。”
“师傅呢?”黄蕊现在还不知道罗刚对黄庆林撒谎,才这么问。
摆好早餐,罗刚站到一边,说:“我早上跳窗子来过你房间,看你还在睡觉,就对师傅说你不舒服,后来师傅让我留下照顾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他回来后就来看你。”
听完罗刚的话,黄蕊明白他撒谎是为了自己,越是这样,黄蕊就会更加难受,她冷冷的说:“好了,你出去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可是你。”罗刚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黄蕊打断罗刚的话说道:“吃过早饭我就出去,你先回房间吧。”
罗刚只好退出房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夜黄蕊火热的激情后就一直冷漠。
走出宾馆,罗刚找到一家药店,站在女性药品专柜前到处看。
女售货员走过来问道:“您想买什么?用我帮忙吗?”虽然有不少男人来这个专柜买东西,而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却是第一次见到,售货员好奇的看着罗刚。
罗刚看着柜台里的药品,也不知道什么对黄蕊有用,只好求助女售货员,说:“我想给女朋友买药,但不知道该买哪一种。”
女售货员问道:“你女朋友怎么了?”
“就是,就是。”罗刚不好意思起来。
女售货员看到罗刚脸红了,说:“别不好意思,你不说我怎么帮你选药。”
想到黄蕊,罗刚只好硬着头皮说:“那个,我女朋友第一次跟我那个发生关系,那里有点不舒服,我想帮她买点药。”
女售货员听罗刚语无伦次的说完,带着责怪的说:“你们男人啊,根本不懂得心疼女人,明知道是第一次,不温柔点,谁能受的了啊。”说完拿出一支药膏放在柜台上,继续说道:“回去让她轻轻擦在那里,就不会那么痛了。”
罗刚心想:“这个人话真多,不过人到不错。自己也是第一次,哪里知道这么多,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跟黄蕊疯狂那么多次了。”
“多少钱?”
“四块,你不买点其它的吗?比如避孕药什么的,看你这么年轻,许多事情要小心点的好。”女售货员开始向罗刚介绍起其他药品来。
“不了,谢谢你。”罗刚付了钱逃也似的离开药店。
黄蕊等罗刚走后,独自吃了饭,下身的疼痛让她每个动作都很费劲。收拾好一切,黄蕊走进浴室,脱下所有的衣服,看到下面那里已经红红的肿起很高,暗暗责怪自己昨夜太过疯狂,但是脸上却露出微笑。她不后悔,她当时是心甘情愿的,因为都是第一次,两人都不太懂得,开始黄蕊只是觉得疼痛,渐渐变的舒服,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她忘记了起初的疼痛,一次又一次陪伴罗刚进入颠峰。而现在,纵情之后的痛苦已经体现在黄蕊的身上。
罗刚想偷偷看看黄蕊怎么样了,没有走门,直接从窗户跳了进来,黄蕊不在床上,走近浴室,正好看到黄蕊脱下衣服后的一幕。
看着黄蕊的样子,罗刚的心在痛,没有思索,罗刚走了进去,黄蕊看到罗刚立刻用浴巾把身子围了起来,说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罗刚过去抱住黄蕊说:“对不起,让你受这些罪。”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快出去吧。”黄蕊表情依旧很冷的说着,其实她的心在颤抖,她渴望罗刚的关心,但是又惧怕。
罗刚拿出买的药膏,轻轻打开围在黄蕊身上的浴巾,蹲了下来,说着:“我帮你擦点药,可能疼痛会少一些。”
深深的情意让黄蕊无法张口拒绝,她害羞的默默闭上眼睛,感觉下面一些冰凉的粘粘的东西被涂抹到上面。
擦完罗刚揽住黄蕊的腰将他抱起,回到房间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师傅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你,现在你睡一会吧。”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黄蕊直到罗刚离开才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感动泪水,点滴的关爱最容易打动一个女人的心。
不知是药的疗效还是罗刚的照顾,她的疼痛减少了许多,大脑中浮现出她与罗刚在小镇的一些景象,慢慢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接近中午,黄蕊下了床,现在已经没有早上那般剧烈的疼痛,可以忍受,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打扮好自己,走进罗刚的房间。
罗刚没有锁门的习惯,他现在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听见开门声回过头,看到是黄蕊说道:“你怎么来了?好些了吗?”
“谢谢你,现在不那么难受了。”说着黄蕊走到窗边与罗刚站在一起。
罗刚转过头看着黄蕊说:“我知道你喜欢我。”看到黄蕊准备阻止自己,罗刚继续说道:“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师傅可能不希望我们之间产生感情,可是你能阻挡你自己的想法吗?”
“不要说了,我需要时间考虑,现在我不想背叛师傅,是他给了我们一切,我们要遵守师傅所说的一切。”黄蕊还是说出了自己现在的想法。
再没说话,两人默默看着窗外,心里想着同样的问题。
第七节 初次偷窃
黄庆林离开宾馆,到各大数码科技城购买东西,这些都需要仔细的挑选,一旦在偷盗中有任何设备出现故障,将会满盘皆输。
价钱不是问题,要的是质量,购买的都是品牌的东西,有些需要回去改造才能使用,整个上午的时间黄庆林挑选足够的东西才回到宾馆。
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黄庆林来到罗刚的门口准备敲门,看到门是需掩着的,推开门看到罗刚跟黄蕊正静静的站在窗前。
听见门的声响,罗刚回过头,看到是师傅,说道:“师傅,您回来了。”
“恩,黄蕊也在,身体好些了吗?”黄庆林说着走进了房间,看到黄蕊有些吃惊,本以为她会在自己的房间休息,怎么跑到罗刚这里,身体不舒服是假的吗?
黄蕊回答说:“早上有些不舒服,罗刚给我买了些药,吃过药休息了会好多了。”她也在撒谎,极力掩饰住自己与罗刚所发生的事情。罗刚的药确实对她起了很大帮助,现在已经感觉不出多少疼痛,可以自由活动。
“那就好,一起下去吃饭吧,下午还有事情要做。”黄庆林没有显露出对黄蕊的关心,为了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只能在心里惦记自己的女儿。
下午,三个人坐在黄庆林的房间里,黄庆林拿出一张城市地图,指着中心地带的一个地方说:“我准备让你们对这里下手。”
罗刚和黄蕊看到那里是一家银行,罗刚问:“我们去偷什么?”
“目的不在得到什么,我要你们证明给我看这几年学会的本领,这个银行有个金库,里面放置了一些城市的储备金,十几年前我曾经进去过,里面的防盗设备一流。现在经过这么多年,防盗设施一定更加完善。”看了看两人,黄庆林继续说,“我要你们到金库里贴一张字条,就算完成任务。”
听着师傅的话,罗刚很困惑,说:“既然进去了,为什么不拿东西回来。”
黄庆林自有他的目地,现在还没到跟徒弟说的时候,黄庆林说道:“我要验证你们的本领,按我的话去做,偷盗过程的安排,计划罗刚做,我只做一个旁观者。”
罗刚很迷惑,既然师傅这么说了,也只好同意,说道:“好的,师傅,您想让我们什么时间动手?”
黄庆林拿出一个大包,里面装着上午买回的工具,说:“明天晚上,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计划,探察,这些是工具,你们拿回去准备一下。”
罗刚与黄蕊带着东西回到罗刚的房间,一个下午他们都在忙碌,这些东西需要改制才能成为偷盗用的器具。
准备好了东西,罗刚和黄蕊早早吃过晚饭,回各自的房间睡觉,他们需要充分的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面对第一次偷盗,罗刚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躺在床上回忆起黄庆林曾经说过的话。
“偷盗是一门艺术,不单单技能好就会成为高手。一个好的窃贼要有一个良好的心理状态,同时要有敏捷的头脑。每个偷盗过程一定要严格设定计划,路线,防备意外发生要计划好万无一失的逃跑路线。”
罗刚对自己很有信心,稳定下情绪,只等明天去施展储备已久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起来,罗刚与黄蕊吃过早饭,装做情侣来到市中心的银行,罗刚在银行的周围给黄蕊拍照,之后走进银行存了些钱进去,中间罗刚打开针孔摄象机拍下了银行内的布局。
在银行周围又反复观察后,罗刚跟黄蕊回到了宾馆,罗刚立即按照拍摄的照片画出银行附近的地图。之后播放偷拍的银行内部画面,经过仔细的观察和思考,罗刚做出行动的计划。
午饭后,罗刚向黄蕊说出他的想法,黄蕊听过点头同意。
现在黄蕊在偷盗上远远不如罗刚,自认为没有他那样聪明的头脑,也没有他那样娴熟的技术,更没有他那样大胆的想发,只想做他的助手,配合他的行动。
晚上过了十二点,两人背着包悄悄通过窗户离开了宾馆,这样不会有人发现深夜中有人离开过这里。
在银行附近的隐蔽地点,两人换好衣服,戴上面罩,调试好互相联络的微型对讲机,打开银行的通风口,罗刚钻了进去。
转过一个拐弯处,是一条垂直向上的通道,黄蕊紧跟在后面。管道壁是铝制的,很光滑,取出摩擦手套,罗刚一点一点爬上去,看到黄蕊也准备上说:“你不要动,等我先上去。”
到了上面,罗刚取出绳子扔下去说:“好了,上来。”黄蕊顺着绳子爬上去,罗刚收起绳子放到背后的包里,小声的说:“你还好吧?还疼吗?”
黄蕊明白刚才罗刚为什么先上去,这个时候他还在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说道:“没事。”
罗刚看了下黄蕊,没有看出痛苦的表情,转过头向前走,罗刚用工具打开一个出口,拿出面镜子,小心探下去,看清楚角落里监控器的转动频率,在空隙时跳了下去,迅速移动到一个死角。
罗刚对着对讲机说:“你准备好,我喊跳你就赶快下来,然后向右移动。”
黄蕊回答道:“好。”等待在出口上。
“跳。”随着罗刚的声音,黄蕊跳了下来,靠到罗刚旁边蹲下。
罗刚看到黄蕊皱起眉头,知道她不舒服,想要说话,黄蕊用手捂住罗刚的嘴说:“继续,我能坚持住。”
银行有不少监视器,通过这些设备,保安人员能够看到几乎每个角落,当然这里的设备还是有漏洞,一些死角不会被看到。
黄蕊紧紧跟随罗刚躲过一个又一个监视器,同过放火通道撬开门,来到地下室,金库和保安的监视系统线路都在这里,罗刚示意分开行动。
小心靠近到金库旁边罗刚不停的左右移动躲避监视器的镜头,现在他要等黄蕊找到系统,录制一段无人画面插到保安监视画面当中。
黄蕊找到线路盒打开,把录制用的机器接到上面,录下三十秒的画面,时间太长会让保安起疑心,所以时间不能太长。
准备好后黄蕊说:“只有三十秒,你要小心。”语气里流露出关心。
“好,你放心。”罗刚说,“我准备好后说开始,你就切换线路。”
罗刚左右躲避靠近金库的保险锁位置说:“开始。”
黄蕊立刻更换线路,把保安的线路接到已经录制好的机器上。
拿出窃听器,罗刚仔细辨别密码锁的声音,一道一道开着层层密码。而另一边的黄蕊,屏住呼吸倾听着声音,心已高高提起,每一秒时间比一个小时过的还慢。
不到二十秒,喀嚓一声,金库的门开了,罗刚进到里面立刻说:“切换回来。”
黄蕊切换回线路说:“你安全了吗?”
“我进来了,里面放了不少金条和一捆捆的钱。”罗刚打量着周围说着。
罗刚想到银行的金库不会这么轻易让别人得手,小心拿出红外线观测仪,向里面看去,一条条红线闪现到眼前。罗刚小心躲避着来到最里面说:“好险啊,里面还有红外线报警器。”
黄蕊担心的说道:“快贴上纸条,我们离开这里。”
“好。”罗刚说着在醒目的位置贴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贼到此观赏。”
又看了看周围,罗刚告诉黄蕊再一次切换电路,离开了金库。
两人在地下室的门口再一次集合,通过放火通道来到楼上,关闭一扇窗户旁的探测器,来到窗外,重新打开探测器,关上窗子,这样他们今天在银行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留下痕迹,除了在金库里留下的字条。
“蕊,我们成功了。”罗刚说着吻上黄蕊。
在十几层的高度,黄蕊不敢乱动,只能任由罗刚亲吻,一点过分的举动会使他们脱离脚下仅仅几公分站立的地方。
罗刚大胆的吻着黄蕊,黄蕊最终热烈的回应着,两个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正在危险之中。
分开后,黄蕊说:“我们快离开吧。”
“好。”罗刚抱紧黄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压缩气囊扔下去,然后与黄蕊紧跟着跳了下来。
距离地面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罗刚按下手中的遥控器,“砰”的一声,气囊打开了,有十几米直径,罗刚与黄蕊落在了气囊的中间。
罗刚拉着黄蕊起来,把气囊收回背包里,迅速离开了银行。